康熙突然起身把云婉压倒在床上,双手撑着床,“你想对朕做什么?”康熙眸光深邃看着身下的云婉。

云婉活了三世唯独没有做过男人,碍于心里上还真有些不适应,可输人不输阵,“哦?表哥想我做什么呢?”

云婉嘴上说的轻飘,身体不安的扭动出卖了她的想法,康熙见她如此忍不住笑了,云婉眯着眸,一个转身把他压在身下,抬起他下颌,康熙也真不适应如此,“表哥咱们彼此彼此。”

康熙气的咬牙,但女人的身体他还真不习惯做什么。

云婉见他如此,觉得别扭的康熙真是太招人疼了,云婉吧唧亲了他脸一下,康熙一愣,“表哥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。”

康熙脸黑,“都是朕宠的。”

云婉笑而不语,这一晚两人盖被纯聊天,康熙把前朝几件重要的事跟她说了,云婉用心听着,而此时鳌拜等人妒忌佟国维,也更加忌惮康熙丰富自己的羽翼,于是想故意找事打击康熙一番,而云婉怎么也没想到,她多年不曾用过的卡牌,终于有机会用了。

云婉接连几天没进后宫,但却会去皇后她们那用膳,就是没恩宠任何人,皇后她们虽然奇怪,但想着也许皇上是政务繁忙,就这么过了好几天,连太皇太后也疑惑了,担心皇上是不是有哪不适?

还不等太皇太后做点什么,索尼病重了,索尼本就年纪大身体不好,能撑到现在都是不容易,皇后为此特别担心,康熙得到消息也很着急,云婉知道索尼怕是撑不过了。

生老病死就是康熙也无可奈何,太皇太后也非常忧心,索尼要是不在,这前朝就乱了,太皇太后特别批准让皇后回去看看,皇后感激不尽,回去看了也只是见最后一面。

云婉得了康熙的消息也去见索尼最后一面,索尼知道皇上在意的是什么,“多谢皇上来......来看老臣,老臣怕是......不能再给皇上尽忠,皇上切记不可与鳌.......鳌拜硬来。”

“朕知道,你放心吧。”云婉见他如此,心里也不是一点动容都没有。

索尼其实还想为皇后说点什么,可最终没有开口。

而云婉岂会不懂?可她能代表康熙说什么呢?

既然如此那就别出声,索尼的病逝使得前朝的平衡被打破,鳌拜更加一言堂,加上之前的事,鳌拜更想给康熙个下马威,现在群臣都在关注观望。

朝中跟鳌拜积怨依旧的就是苏克萨哈,苏克萨哈也知道索尼的病逝,他更加孤掌难鸣,此时苏克萨哈主动请奏请求解除辅臣之任,愿往遵化守护顺治陵寝。

这一壮举刺激到鳌拜,鳌拜本就不想还权给康熙,加上之前的事,加上索尼死了,谁都不敢招惹鳌拜,而苏克萨哈这一举动,直接刺激到鳌拜的要害,如果苏克萨哈解任,那么其他辅政大臣就没有必要存在,鳌拜何尝能甘心?

这一壮举不仅仅让康熙也让太皇太后震惊,可他们都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,果不其然还不等云婉得康熙什么指示,鳌拜就联合党羽给苏克萨哈罗织了心怀奸诈、久蓄异志、欺藐幼主、不愿归政等24款罪名,提出应处凌迟、族诛之刑。

这也是云婉跟康熙互换以来发生最大的事,苏克萨哈是有不对的地方,可罪不至死,康熙得到消息又是头疼又是气愤,他虽然亲政,却依旧不能当家作主,还被鳌拜如此逼迫,他如今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。

“苏克萨哈罪不至死,你先硬扛着,能托一日就是一日,也许朕能想出办法。”康熙烦心不已。

太皇太后何尝不是呢?

苏克萨哈真要死了,鳌拜更不得了了,到时前朝谁敢在反抗他呢?皇上亲政也等于没亲政。

太皇太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,云婉的抗压能力极强,不管鳌拜等人说什么,云婉就是兹事体大,就是关押了苏克萨哈不处死,一副说什么我都不听。

福全入朝没多久,看着鳌拜如此汹涌澎湃,他都感到极大的压力,更何况是皇上呢?

在这一刻他真心的佩服皇上。

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,鳌拜不仅仅是为了除掉苏克萨哈,更是为了打压皇上,为了自己的权利,这一仗他不能输。

而云婉知道史上鳌拜攘臂上前,强奏累日,最后康熙屈服了,从而更加激化了矛盾,从而过了一段特别不好的时光,可她不是那个稚嫩,没有上过战场,没有成长的康熙,不会被鳌拜杀人的气势吓到。

但如何做她也要先听取表哥的想法,为此云婉特地来找他,“表哥如果鳌拜威胁你性命呢?你是否也要保住苏克萨哈一命?”

康熙黑眸紧缩,他知道表妹说的话,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,而鳌拜也真的敢,他军功甚大,所以能专权这多年。

康熙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,可是他的确没有勇气在那样的环境下,还硬着要保苏克萨哈,更何况表妹一个弱女子呢?

康熙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如果鳌拜真的做出什么威胁到你,以你自己为主吧,朕是想保苏克萨哈一命,但如果真的让鳌拜反了,天下又该不太平了,你曾经说过幸福跟不幸是平等的,朕相信日后百姓会乐居乐业的。”所以现在的不幸就是为那个时候做积累。

云婉明白了,“表哥我知道怎么做了,我会保住苏克萨哈的。”说完云婉留下错愕的康熙离开。

云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,皇后她们不知道具体情况,都知道眼下情况十分紧张,都为皇上担忧。

果不其然,第二天开始鳌拜就气势汹涌攘臂上前,强奏累日,压力之大,大的宗亲群臣都不敢哼声,云婉依旧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表演,就这么好些日子,别说康熙就是太皇太后都急了,康熙虽然没亲眼看见,却知道那是何等的压力,而表妹一个弱女子硬是扛住了,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,难道表妹就想这么托着,一直托到鳌拜放弃?

云婉并没有解释,云婉握住他的手,“表哥你这些年来的努力,我都看在眼里,你放心吧,我不会乱来,不会让你成为天下的罪人。”

太皇太后为此找皇上谈了谈,云婉知道她的担忧,“皇祖母应该相信朕,朕不会拿自己,拿大清的江山开玩笑。”

太皇太后见孙子如此坚定,她也不好说什么了,毕竟眼下真的没什么好办法。

就这么又过去了两日,鳌拜是真的没想到小皇帝有如此强大的承受力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
这日鳌拜依旧攘臂上前强奏,这一次云婉一改之前的默不作声,“鳌拜你这戏演的朕都要以为是真的了。”

朝堂瞬间静了.......

静了.......

鳌拜气愤的准备开口,却被云婉打算了,“行了,这些日子你说的都够多了,朕也都听明白了,苏克萨哈有什么罪,朕心里清楚,那朕今儿就说说你鳌拜吧,你说苏克萨哈藐视幼主,不愿归政,那你呢?你之所以如此对待苏克萨哈,可没你说的那么大义,究竟为何你心里明白,朕心里也明白,群臣心里更明白,你如今攘臂上前,强奏累日,何尝不是在威胁朕?鳌拜你要是真为朕好,为何不是以死强奏,而是攘臂上前强奏?其区别需要朕说吗?那按照你说的,你是不是也应该跟苏克萨哈同罪呢?”云婉冷笑看着鳌拜。

鳌拜气的浑身发抖,群臣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。

“臣自然是忠心耿耿,皇上岂能把臣跟那个罪臣相比?”鳌拜只能如此自圆其说。

“哦?你不是罪臣,为何做出跟罪臣大同小异的事,这到让朕费解了。”论嘴她就没输过,可她知道今儿不能光嘴上赢,今儿必须拿出实力,不然一切都是虚无缥缈。

皇上的话群臣谁能不明白?也都在道理,可眼下形势比人强。

“皇上如此,可是让臣.......”鳌拜气势汹汹,绝不善罢甘休。

“好了,不用说了,今儿朕告诉你,苏克萨哈朕保定了,你也别说朕不给你机会,你是大清的第一勇士,朕年幼无论实力经验都不及你,这样好了,你同朕比试一场,不可危及彼此性命,朕能在你手上撑下一炷香时间,朕就赢了,反之朕输了,你要杀苏克萨哈,要朕族诛他,朕都随你!”云婉开出条件。

群臣都惊恐的看着皇上,皇上莫不是疯了吧?

别说皇上了,就是在朝的武将都没不一定有把握呀,不然鳌拜能如此专权吗?

“哈哈哈......好,还望皇上君无戏言。”鳌拜没想到小皇上如此不知天高地厚,真以为他年纪大了,就成废物了?

“那是自然,这件事兹事体大,各位群臣作为见证人,朕觉得还不够,梁九功去请太皇太后。”群臣就算作为见证人,也不一定敢如何,可有太皇太后在就不一样了。

皇上都用意谁都知道,可没人认为皇上能赢。

鳌拜自是如此,“好,就依皇上所言。”皇上自个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,他何乐而不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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